仁心一片吉祥天

无风坠玉 · 发表于 2019-12-17 15: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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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父爱永在

作者：无风坠玉

   记得有一段时间，每到下午我喜欢抽点时间去岳母家走走，看望老人家。她经常一个人坐在家里看看电视，喜欢看戏曲频道，看久了就换换台。坐下和她拉垃家常，我声音要大些否则她听不见。岳母看着电视讲讲这说说那，说话多了也时常重复，可能是因年高龄的原因，她多有倦意。为了让她稍微打个盹儿，我每逢此时就渐渐不说话了，走到窗前看着夕阳。夕阳不同于清晨的太阳，但它却拥有独特的光环，仔细看真像一个童话传说中的故事，光芒万丈。
   每当这个时候，我脑海里常会无意识的浮现出岳父的样子来，时隐时现一直慈祥的微笑着出现在眼前……
   岳父自从脑梗病后话很少，他的语言就像他当时得病走路一样总是一闪一晃的，没有完整的表达一句话的能力了。他的性格就像也爱吃的小葱拌豆腐，一青二白。认真起来让七个女儿都无法理解。岳父未病之前工资本总是自己藏着，说钱如何用他必须清楚，当时岳父已是八十岁高龄的老人了。
   岳父一生没有特别的爱好，也不爱置办一些装饰用品，多少年也不见换套家具等，他生活上很简单，没有感觉口味不好的饭菜，吃啥都香。他平生喜欢帮助亲朋好友，觉得帮助别人是快乐。他常说你不帮助别人别人也不会帮助你，即“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道理。因此他在帮助人上得到快乐和幸福。在家经常是岳父做饭岳母做些家务。岳母人爱干净，每天都把物品擦得干干净净，老式油漆柜门亮得象镜子一样。
   岳父为了让七个女儿能过上好日子，他一生非常辛苦。在改革开放的初期工资很低，为了补贴家里生活，他先后利用业节假期和业余时间做过小生意做过小吃，尤其是在戏院西广场出几个台球案子。每天晚上都守到十二点以后，玩球的人走了他还要一台一台挨着收拾好，在我们顾不去帮忙情况下他也不让岳母帮忙抬，总是自己一个一个的把球案背回放在对面电影院家属院楼下。那时他也快五十岁的人了，如此劳动量是一般的人不能承受的。他听说新疆西瓜便宜非要去拉一车回来卖。酷暑季节，动一动就是一身汗，但是岳父不顾这些，还是从新疆找一个解放车满满拉一车西爪。当时街上没有现在象样的市场也没有现在人会搞批发，岳父到有他独销售办法硬是一个人坚持在街头摆摊一边零售一边批发。别说他因为要价便宜爪又好吃，不到一个星期真的卖完了。但是他人也累坏了，后来说只要能多少挣点钱补贴家用值得。
      岳父在帮助人的故事很多，其中一件让我不能忘怀的是刚刚和妻谈对象时候。她家住在龙城影院后边的那个旧影院制的家属院。说是家属院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厂房似的放映大厅经过隔断堵挡成可以住上十几户的大杂院。那时候岳父成了业余电工，帮助每户人家拉线装灯不说，只要那家灯不亮了，就有人习惯性的高喊，“老张，又没电了！”喊声从西边传到东边，只要是岳父听得见哪怕是正在吃饭也要放下碗筷去帮助别人接灯换线。他说设电让邻居黑灯瞎火咋办？住在隔壁的刘大妈曾多次伸着大母指对我夸奖和赞扬岳父说：“你爸可是我们这个院里的大好人啊！你找他大女儿找对了！”
   岳父生病后的心里总是牵挂家里亲人，尤其他的老伴，我的岳母，因为不善于表白，健康时说的不多现在生病了基本上不肯说出来，对亲人们总是恋恋不舍的注祝视，用目光表示出心里牵的挂着，会说话的眼睛依旧和蔼可亲。
   人，或许是老了都一样。
   记得一次他走失了，整个大家庭在家人员全出动满个城里找。二个小时后在烟厂小巷找到他。实际上离他住的家很近，只是迷失方向才回不到家的。找到时我们问他不担心女儿们着急吗？他也挺认真解释说，“我找老郭，怕她找不到家！”病后他始终这样称呼自己的老伴。当时岳母确实因有事外出一会儿。他看不见她，于是就自己出去找。他的心不仅离不开岳母还时刻牵挂着家里其亲人，只是近年来身体太弱，已管不了早晨起来为岳母买好早点，和礼拜天做好满桌菜肴一样，但是他心总在我们身上。他经常问老大来没老七忙不忙。
   一直以来，岳父都以为儿女们有份体面的工作为荣。最欣赏的是他的二女婿，还有拼搏奋斗的外孙女茜茜小姑娘，常常向来看他亲戚称赞，说有个稳定的工作同时闲着再打一分工，真是个好榜样。
   每次我每次到岳父母家里，他爱问我今天可想喝上几杯？他永远都是那样慈祥的微笑着，二话不说就到厨房忙活起来，不多时几个菜就炒好了。，问问我的工作，说说他小渔塘又下多少尾鱼苗，还有旁边刚开发小菜园。爷俩一叙喝酒都在三两以上。
   2015年初，他还没发现有病时，一个周末的晚上他竟难得的多喝几杯，聊起到他的童年，说到他这一辈子，讲到他的父母解放前的艰难，他讲到自己如何因唱戏与我岳母相识结缘的经历，还说到他想要一个儿子结果生七个闺女的趣事…… 那一刻，我感觉到他侧过去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2016年12月7日老岳仙逝之后我常有思念，一幕幕情景回忆仿佛是印证一种说法：人在临走之前一定会把他的经历告全部说出来，好让后人有所继续……
   “晚上咱还是吃饺子好吧？”岳母一句温馨提示让我终止了回忆。岳母每星期都要亲手包好饺子放在冰箱里，待我们回来及时煮好美食。家里人特别喜欢吃她包的饺子，味美皮柔馅鲜配料精致，是家里一特色小吃。见老人很开心，我非常高兴，能让岳母快乐也是岳父健在时的希望，岳父虽然人走了但是他的爱还在，我们要继续……
   岳父虽然离开了人间世界，但是他曾经的高大仿佛是山，他曾经的爱就是一条河，他过去的笑声就是大海奔流的浪花……
在人类高尚者的丰碑上，
有岳父的姓名……

2017年5月26日原创（20191206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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