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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山中岁月
古圣子看着眼前的少女,事实就摆在眼前,暂时也无法改变了,古圣子也算见过世面,懂得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镇定下来后的古圣子问:“你叫什名字啊?”
少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古圣子一拍脑门,这什么脑袋,她哪里来的什么名字,然后思索道:“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少女一听,高兴的又蹦了起来:“好啊好啊,你快点。”
古圣子思索了一会儿说:“就叫你墨染吧?”墨染墨染,本是笔墨之身,墨染对于她来说或许是最形象的称呼了吧,古圣子这样想着。
少女天真无邪的拍手叫好道:“太好了,我也有名字了。”
高兴之余,玄女墨染回过神来说:“我的问题问完了,那你又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喊你野兽吧?”
古圣子淡淡一笑:“当然有名字,我叫古圣子!”
“古圣子,古圣子,好名字,以后我就叫你圣哥哥吧?”不容古圣子回答,少女就抢着说:“这个你总不会不答应吧?”
古圣子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好吧,随你喽。”
此时山间中不时的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玄女墨染问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山的那边有什么?”
“山的那边还是山”
“你讨厌。”
“呵呵,山的那边有城市,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他们住在一个很大的城里,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那山的那边是不是也有很多野兽啊?”
“有啊,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山的那边有很多跟我一样的野兽啊!”
“哼,圣哥哥,你好讨厌你知不知道。”
古圣子心情畅快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突然玄女墨染好像有些不悦,苦闷的说:“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整天好闷的,这山里好像就我一个人似的。好无聊的。”
“那你闲来无事可以看看书啊,不知道房间里有没有书。”
“书?那是什么?”
“我随你去房间找找吧。”古圣子起身。
来到房屋内,古圣子一眼就看到书架上的书籍,高兴的说:“这个就是书。”
“那它可以做什么用?”
“这里记载着许多有趣的事,可是恐怕你还不认识里面的字。不如我教你识字吧。”
“好哇,快点教我啊。”
于是两个人便开心的一个教,一个学,老师有学问,教的好,学生很聪明,学的快。不知不觉,又过了大半天,古圣子的肚子咕咕直叫,古圣子这才感觉到肚子很饿。想来也是这都大半天的光景了,不饿才不正常呢。
“墨儿,你不吃东西吗?”古圣子一边试探着问,一边捂着肚子。
“这个我知道,是不是像野兽一样需要填饱肚子啊,刚才书里说了。”墨染机灵的反问道!
古圣子有点士别三日刮目相待的望着玄女墨染:“确实是这样的。可惜我看你好像不用吃东西。”
“是啊。”
古圣子带玄女墨染来到小溪边,清澈见底的溪水哗哗的流着,古圣子找到一处浅滩,果然有鱼儿停留在浅滩歇息。古圣子找来一根树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插上来一条鱼。
接着古圣子便生起一堆火来准备把这条鱼给烤了,古圣子心想这方小世界还真是逼真极了,他一开始还担心生起来得火会把画卷烧了呢。
鱼儿渐渐地烤熟了,淡淡的香气弥漫在山间,古圣子抬头望向玄女墨染,只见她眼巴巴的盯着那还未烤熟的鱼,眼里泛起不敢相信的眼神:“圣哥哥,这也太神奇了。你怎么会做这么多事啊?”
古圣子嘿嘿笑了两声,也没有解释,因为再怎么解释她也不会听的懂。
不一会儿那只鱼儿便已经烤熟了,古圣子取下来小心的掰了一点递给了玄女墨染,并说道:“小心烫。”
墨染赶紧接过,仔细掂量着,用嘴巴试了一下,顿时连忙点头说:“真好吃啊。圣哥哥真厉害。”说完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古圣子看着这丫头的吃相,忍不住偷偷笑了,这样的时光若能一直享受那该多好,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父亲母亲应该非常着急。
突然墨染抬起头问:“圣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去啊。”说完睁着她那迷人而无邪的眼睛望着古圣子,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就不要回去了吧。
古圣子打趣的说道:“当太阳落下的时候我就回去啊。”
玄女墨染一下我欢喜起来:“那圣哥哥,你回不去了。因为我就没有见过这个太阳落下啊。”
古圣子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怎么那么笨。这完全是一个自己不了解的世界,怎么可以轻易这么说。古圣子一脸忧郁的说:“这个真的不可以,我一会就得回去了,我的家里还有很多事情,我必须回去。”其实古圣子何曾不想多待一会,只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不知道外面到底如何了,心里特别的紧张。
玄女墨染听古圣子这么说,那娇美的面容露出了难以掩饰的伤感,她紧闭着双唇,眼睛湿润,手中未食完的鱼儿冒着热气,白皙的脸藏在飘渺的雾气中,如梦似幻,让古圣子看上去显得更加朦胧。古圣子扭过头,他真的不忍看到这么一幕。
过了不一会,古圣子就向她辞行,他心中也是酸甜苦辣咸,五味皆有。但是他不得不离去。
玄女墨染站在石阶上,微风凉凉的吹来,将她一身如雪白衣轻轻吹起,鬓边有几缕秀发被风儿吹的乱了,拂过了她白皙的脸庞。她紧紧咬住双唇,眼里闪烁淡淡的忧伤。
是什么让她如此伤心?
那微风中,白衣女子孤单伫立。是什么在令她如此,原本是温柔的情怀啊,怎么慢慢,却变成了伤心呢?
古圣子难掩心中的不舍,尤其是她孤单伫立的身影,在脑海里定格,他有些许哽咽的说:“你放心,我会常回来看你的。”
玄女墨染轻轻的问:“你不能留下来,那你能带我走吗?”
是啊,不能留下来陪我,那就带我走吧。
请你,请你带我走吧,去哪里都行,只是,只是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古圣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此时此刻是多么想带她一起走,可是暂且不说她出不出的去,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出不出的去,就算出去,来历成谜的她如何在金陵城生活,想到这里古圣子感觉带她出去终究是不可能了。
梅雨时节?青石城外?篆刻的城?一路泥泞的山水?一笔凌空挥毫的泪?你是我泼墨画中?留白的离别?卷轴上?始终画不出的?是什么?
是依恋,是我对你深深的依恋!
古圣子不在犹豫,强迫自己转身离去,难道是害怕被那绝世的风姿倾倒吗?是害怕多待一刻,会忍不住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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