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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过多年,我还始终无法忘记在云南深山中的那座客栈,无法忘记那座客栈给我带来的恐惧。我的同学为了这次毕业前的旅游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的女朋友也为此变的神经恍惚,有一段时间,她竟搞不清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她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给我打电话,讲述她的梦,一个恐怖而糁人的梦。
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好象来自远古的山洞,又好象是来自地下的深层,声音很空洞。
太恐怖了。
恐怖的心理提防,每当我听到电话铃声时,我的心就会颤抖,甚至会出现尿急的生理反映。
凡凡,我总感觉的有双眼睛在黑暗处盯着我。凌凌总是在电话的开头说出这样一句话。
听到这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开头,我立刻会回忆起在客栈那间散发着腐烂气味的房间,在阴森的、没有窗字的房间闪动着一双眼睛。
散发的是腐尸的气味。
我无法理解,客栈的一对老夫妇为什么会守着那么一座客栈。
关于这点,我想不透。
客栈在深山老林里,这里并不是旅游区,四周是丛山峻岭,断壁悬崖,古树参天,虽然树木翠绿,但终无法遮掩它阴冷和恐怖。
客栈的前方就是一座如刀削般的断崖,要想到客栈,必须从断崖的栈道缓慢的攀行。
木头有些已经腐烂,走在上面,整个心都是悬着的。
脚底下是百丈深渊,半当腰有一层薄雾,翻滚浮动,隐隐可听到深渊的底部有一条流动的溪水,发出哗哗的响声。
奇怪的是,晴天白日,山间会突然响起一个炸雷,雾将那道闪电映射的很诡异,点是蓝色的,就象是蓝色的幽灵。
再向上看,头顶是一座座的悬棺,伸出的木桩就象是没有皮肤的干枯的手臂。从木桩上滴下来的雾水竟然是红色的,很象血液,有股难闻的气味。
我和另外四个同学就是在栈道的尽头看到那座客栈的。
客栈在深山的林子里,很象一座发灰的坟墓。
我们五个人中,只有一个是独身,没有女朋友。
毕业去旅游,是童童的主意。
我说,咱们去哪?
他摊开地图,指着云南的一片山地说,就是这,这里可是个神秘的地方。
可是真正的到了那,我发现所见到的一切,根本不是他所说的是什么傣族的风俗所能形成的,就说那座悬棺吧,傣族怎么会把死人吊在半崖上?他们的习惯应该是火化才对嘛。
看来,这里以前住过一个不知名的民族,倒底是什么人来过,大概只有历史学家能够从遗留的古物中推断出来,我们却会更加茫然。
直到我们进到了深山老林,我才开始后悔。
我们这次的旅游是吉是凶,很难预料,走在栈道上,我就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这种感觉绝对来自我的脑后。
我想,其他人恐怕也有这种感觉,有一中力量在推着我们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走向那座可怕的客栈。
深山老林。
地上是软软的成年腐叶,踩在上面,会有发黑的而臭的水渗出来,这里好象是死亡地带,有成群的蚂蝗,蠕动伸缩,它会突然从树上落下来,掉进我们的衣领里,冰凉。
但,我们不能不向前走。
就是这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在牵着我的神经。
它来自何方?
是不是另有一个空间?在那里,有我们肉眼看不到的幽灵?
总之,我们从外面带来的一条小狗进到山林后,任你怎么拉它,它也不走了。它会对着黑暗的树丛狂吠。
在它狂吠时,我就看到树枝在阴沉的晃动。
看那树丛中并没有生物。
在一片空地,晚上,我们打起帐篷,堆起柴火,为了防止野兽袭击。我们三噶男人轮流值班,手里拿着从傣族老乡见买来的砍刀。
小狗就卧在火边。
第二天的清晨,我被一阵沙沙的声音惊醒。
这声音是踩在树叶上发出来的。我一夜都没敢好好睡,耳朵竖起,捕捉来自四周异常的声音。
我睡不着,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凌凌和冬冬的女朋友楠楠好象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睡的昏沉。我和冬冬是坐在捆帐篷的树杆上睡的。
童童在篝火旁,时常的在火堆上加点干柴。
火不能太大,以免引起火灾。
我是被那阵沙沙的声响惊醒的。
我轻轻的推了推冬冬说,你听到了吗?有人在走路。
他说,我听到了,不可能呀,这里怎么会有人?
我用刀挑起帐篷的一角,见冬冬端坐在石快上,两眼直盯着火堆。我突然发现他有点迷离。
狗怎么不叫了?
冬冬说,咱们的狗呢?怎么没了/
我走出帐篷,来到冬冬的身边,他竟然没察觉我。
我问冬冬说,喂,咱们的狗呢?
冬冬楞半天竟从嘴角撕出一个笑,很狰狞,他说,它走了,随他们走了。
我问他,你说谁?狗随什么人走了?
童童望着我和冬冬的身后,僵硬的抬起手指着前方。
我慌忙的扭过身,我们要去的方向黢黑一片,好象有一个黑洞,童统是怎么了?
我一掌打在他后脑上,童童身体颤抖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他望着我和冬冬。
他说,我怎么好象到了另一个世界?我刚才怎么了?
冬冬气愤的说,让你守夜,轮到你了,你可好,睡觉,狗呢?
童童看样子很茫然。
这不能呆了。
叫醒了凌凌和楠楠,收拾好东西,我们继续往前走。
狗死了。
当我们穿越深林来到一片灌木边时,发现狗就在前方卧着。可当我们走到它跟前时,才发现它除了一张皮外,内赃已经不知让什么东西掏去了。
狗的眼神是那么恐怖。
这让我们感到惧怕,心里很不安。
后来,凌凌告诉我,最让她感到害怕的是客栈里那一对夫妇。
客栈的老头,一只眼眯着,象永远睁不开,而另一只眼皮却又向外翻开,一个大眼球好象随时会掉出来,他的脸色蜡黄,由于满口无牙,脸向内凹,就象变了形的骷髅。
客栈的老妇人,一头雪白的头发,两只眼睛,我始终没有卡到她有白眼球,就象两只深邃的洞,她的脸白的没有血色,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好象始终隐藏了无法让人知道的秘密。
她的手干枯,满是青色的筋。
每当她把手伸到我面前时,我都会感到浑身发凉。
凌凌曾对我说过,她觉得老夫妇不是现实中的人。
客栈不知何年建成的。总之,在它灰色的瓦逢间长满了蒿草,破损的很重,整个客栈是用木头建成的,木柱上残存的红色已经象干的发黑的血迹。
特别是夜晚,走在楼上的木板上,发出吱吱的声响,你就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这种感觉,使你觉得在身旁有人在浮动,而不是在走,他们太轻了。
吱吱的声音好象来自遥远的古国。
那个夜晚。
凌凌到楼下离客栈不远的地方打水。那里有一口泉眼。
屋里是一盏小油灯,灯光很暗,我在屋里翻看书。
这时候,我就听到凌凌在楼下惊叫起来,我丢下书拿着手电跑出去。童童他们三个人也从各自的房间跑了出来。
凌凌还在楼下惊叫。
我大声喊,凌凌,你怎么了?
我快步下楼,见她抱着头,我抱住她,她猛的摇晃身体。
顺着她面对的方向,我用手电照去,我吃了一惊。
我身后,楠楠也啊的叫了一声。
离我有十几米的地方,在木桩上吊着一个白面人。
那人说话了,呵呵,我吓着你们了。
我这才听出是那个老妇人的声音。
我拍拍凌凌的头,说,别怕,是老妇人。
老妇人站的地方,头顶上正好有根断了的绳索,挂在木柱上,猛然看去,就象是绳索挂在人脖子上。
回到屋里,凌凌对我说,我刚才看到的绝对不是老妇人。
我说,刚才我照了,是她。
凌凌很肯定的说,不,那不是老妇人,那人我看到了,脸上没皮,嘴角还流血。
楠楠他们也过来了。
楠楠说,那对老夫妇太可怕了,就象一对僵尸。
冬冬说,你不要说的那么可怕行不行?什么僵尸,人老了都那样。
楠楠说,我总觉得咱们好象是住在坟墓里。
童童说,你别乌鸦嘴好不好?
他们各自回屋去了。
后半夜,我突然被凌凌推醒。
她在我耳边悄悄的说,你听,楼道里有人。
听到这话,我的睡意一下消失了。是有吱吱的响声。
外面月光很明。
窗户是用纸糊的。我静静的注视着窗户。突然我看到月光照过来显现一个黑糊糊的人影,这个影子正面对着我时,我发现他只有半个脑袋。
我喊了声,外面是谁?
那影子一闪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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