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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祥夫先生有一篇小说,写一个母亲,因怀念死去的儿子,把儿子的头像纹在自己的小腹上,这种爱,够奇葩的吧?然而,读了网络飞鼠的小说《我的邻居》,则我认为“纹头像”之爱,不过如此。
《我的邻居》写“我”的同班同学柱子溺水身亡,他的母亲随后便成为“巫婆”了。这里作者没有写柱子的母亲如何撕心裂肺地痛哭,如何悲天怆地地寻死觅活,作者只写了一个细节,柱子的母亲成了巫婆,开始给人算命。“我”对这个母亲成为巫婆心有疑问,便偷偷地想去探个明白,但巫婆把他当成了算命者,当“我”说明了身份,柱子的母亲:
“两行泪水从她干瘪的脸上缓缓的流下来。”
柱子的母亲成为巫婆,有其神秘性,但在情理之中,巫婆是鬼与人的媒介,是神与鬼的桥梁。她之所以变身为巫婆,显然是幻想便于与溺亡的儿子交流,或者说她能够观察到儿子的亡魂。这种爱要比那位纹儿子头像于腹部的母亲更加深厚!她的痛也愈加深切!
柱子母亲的命运,就是所有不幸女人的缩影,作品放射出的艺术张力让人久久难以平静。这样选材构思极为巧妙。人的一生注定要承受许多痛,有些痛会随岁月褪色,甚至会变成一片空白。有些痛却是你一辈子也无法抹去的。而柱子的母亲根本不愿意忘掉儿子,更不愿意抹去儿子的印迹。所谓大爱无疆,真切地体现在柱子母亲的身上。
人们常说生离死别是人生最深的痛,但生离死别后的怀念却时时揪着人的心,不声不响地冲破心底的防线。柱子母亲成为巫婆也不是个案,在我们农村就有过这样的事。她们或许是神经了,或许是活在幻想中了。总之,这是永久的不可逆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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