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随风（校园篇）

无心快语1 · 发表于 2019-5-20 23:4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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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梦中时常还会浮现出那间拥挤的教室。七八十年代特有的青砖木房，两三排吊得还算整齐地电棒，有的上面竟布满蛛网，上课时会有意无意的看着它走神。依稀记得座位的前后左右几张模糊却又熟悉的脸庞，还有那因年久水泥脱落后坑坑洼洼地小讲台。
   我自毕业后就再没参加过一次班级的同学聚会等活动。已经陌生了几十年了，再说了人是环境的产物，人本身就是善变的，很难再找回当初的感觉，还不如在内心深处留下点美好地记忆……
   我成绩不好不坏，个头不高不矮，总穿着一件洗得黄得发白的军褂自由自在。每天骑着一辆已很破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往返。
   那时侯城乡差别还很大，我们老城关的孩子相对生活条件优越些。城关周边的同学就很苦，每天上学要起早贪黑，连吃饭也是问题，大多投亲靠友生活在别家，因此为人处事就会很是小心谨慎！
   今年四月初接了个陌生电话，含蓄几句后我依然还是一番空白。电话对方是另一位同学，介绍说我们班有位曹姓同学在外省经努力奋斗现成为一公司老总（身价千万或更高）。这次荣归故里想约些同学叙旧，时间地点都已选定……我极力闭目思索，应该是他：四季未曾变化过地短平头，说话时有点闪烁的眼神，一身粗布蓝色服装，挽得整整齐齐地裤腿，一双因沾满黄泥已看不到白边的黑布单鞋直接套在光脚丫上。越来越清晰了，甚至还能回想到他脸部的小黑痣位置。真为他感到兴奋且娇傲，他现在成为佼佼者了。最令我尴尬的是在上学时期和他发生过一次冲突，他定会记得那个终生难忘的耳光：在一个夏夜的自习课，我与他因小事言语不合争执了几句，正是他那种不屑的牛劲深深刺激到了我，冲动之下，高扬起左手掌（本人左撇子）狠狠地打在他的右脸，在寂静地教室里显得那么清脆，就像冷不丁地放个了大雷子，响声吓到了同学们也惊到了我自己，看他那双愤怒的目光和扭曲的脸，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我以为他定会回击我，但接下来他却默默地转身回到了座位伏在桌面上……教室内还是雅雀无声般的寂静，同学们目送他到座位上又再把目光又投向我，此刻我还逞强似地冷笑了一声，却在转瞬间脸顿觉红得发烧，足足站在那里有几分钟，人也愣住了。约半个小时后到了放学时间，但他依然保持伏在桌面上姿势，直到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他还是纹丝不动地静伏在那。我屏住呼吸，只到轻手慢脚的挪到他身后才听到他在轻声的抽泣着，此刻我心里充满了种难以言表的滋味……后来的日子我总是怀着内疚地心情试着去接近他，想方设法地去弥补那天对他的伤害。（如果换在现在，可现在怎么也不会做出那样低级冲动的事了）
            “你确定下有没有时间来啊？”电话那头强调的话语把我从思绪中打断，我略为迟顿了一下：“去不了，那天刚好要出差……你们尽兴！”如释重担般结束了通话。
         就在那晚我失眠了。时刻在想象他们欢聚一堂地场面。梦中总是反复地做着一个片断：一辆豪车缓缓地停到身边，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有为青年，看到我后微微冲我点头，伸出双手……我下意示地看了看他的裤脚，却被蹭亮的皮鞋刺了眼，真得是你——我看到了记忆中面部有黑痣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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